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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0年五月號
《追思主僕》
梁耀升弟兄
 
編輯台前

畫一個框框

肯受安慰

呼求莊稼的主(一)

莊稼在這裡-兒童主日學

傷痛不代傳

日出台灣

1999聖誕晚會特別報導(二)十二月的冬陽

一個不算早的清晨

在危機中得更新

一點感恩

成主心得

彩蛋以外的省思

 

 

生活中有你真好,生命中有主更美;

努力生活大半輩,享受生命這十年。

當行的路己走完,迦勒老友送一程;

雖有不捨瀟灑走,永生之路為你開。

(本文為梁德鈞弟兄揣摩父親心意,於梁伯伯追思禮拜中向來賓致謝詞。)
 
 
梁伯伯,迦勒團契成立(1992)後第一任主席,1999年12月28日卸任迦勒主席之日安息主懷。謹以本輯略表對梁伯伯風範行誼之追思。
 
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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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追思主僕-梁耀升弟兄》之一

有福之人

 / 諸長樂牧師

 

梁伯伯的離開,大家都覺得不捨。感謝在過去的年日裡,我們有機會接受梁伯伯的關懷、照顧與愛,也感謝上帝讓我們有機會和梁伯伯互動。

梁伯伯從小辛苦,在部隊裡出生入死,來台後,孩子相繼出生,待遇菲薄,生活困難。三十多年前,他的腎臟發生病變,拿掉了一個腎臟,但他卻充滿生命活力,他常說:「年輕時想吃沒得吃,老時有得吃不能吃」。因為痛風,因為腎病,他的飲食必須節制。他生命中有許多難處,他原本是好動好熱鬧的人,但梁媽媽臥病三年,他全力照顧,足不出戶,並在梁媽媽過世後,履行他對梁媽媽的允諾,到教會受洗信主。

十年來,他不間斷地參加崇拜、讀經、禱告。儘管體力不濟,但為了成為年輕人的榜樣,為了支持教會推動的事工,去年暑假,每天早上六點鐘來教會讀經。他的禱告是認真的,最後一次禱告是在迦勒團契,他幾乎是痛哭失聲的為聖誕事工禱告,也為他即將開刀的兒子德鈞迫切禱告。梁伯伯常說:「我把我的病交給醫生;把我的生命交給神」──這是何等有福的宣告和確據!當他把命交給神時,神也必親自接納。

迦勒團契在92年成立,梁伯伯擔任第一屆主席,服事忠心而認真。95年,他罹患了攝護腺腫瘤,但卻不自怨自艾,積極與醫生合作,珍惜上帝給他的生命。儘管有病痛,仍抓住每一個可以服事上帝的機會,搶著服事。他常安排迦勒團契的聚餐,他有痛風,不能多吃,但看大家飽足就開心。同年教會開始醫院探訪,梁伯伯身先士卒,從不拒絕。他關心弟兄,愛護傳道人及長執。去年12月28日,梁伯伯被主接去,那正是他卸任迦勒主席交接的日子。他服事到最後一天,安然見主,息了世上的勞苦。

今天詩班所獻的《豈可空回》,是梁伯伯在迦勒最後一次所獻的詩,他還叮嚀大家要把這首歌唱得很感動,讓大家都掉淚。豈可空回?──詩歌是問句,他卻用肯定句來回應──我沒有空手見天父。他是豐豐富富進入上帝的國了。

謝謝主,把美好的長者放在我們當中,願我們想念他的時候,追隨他的腳蹤,願美好的見證可以延續……。

(本文為作者在梁伯伯追思禮拜中之證道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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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追思主僕-梁耀升弟兄》之二

憶手足

 / 何定凱

 

我和梁伯伯雖然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,但感情卻勝過手足。他過世這十天以來,我常念起他魁梧的身材、爽朗的笑容,以及宏亮如鐘的老山東腔。

回憶其一生的事蹟,可謂半生戎馬。他是第一期青年軍,曾遠征滇緬;抗倭戰爭結束後投效剿匪,在海南島有輝煌成果;由上尉連長轉服空軍役,也獲長官的器重;先後獲得忠勤勳章兩座、獎章數十座的殊榮。

退休後猶嚴守軍中良好的習慣──守時。家居生活嚴謹規律,即使在病痛中也不勞動別人。他的熱誠奉獻,可在李不偏老師生病後的悉心照顧一覽無遺。「信用」是他的第二生命,只要他應允的,必一諾千金。把感恩的心融入生活,受人點滴,湧泉以報。他念茲在茲的視倩平為禱告的啟蒙師,視延驊大夫為恩人。

他的一生行誼留下許多好榜樣,值得學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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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追思主僕-梁耀升弟兄》之三

懷念耀升弟兄

 / 朱孝逸

 

今天在此懷念祝禱耀升弟兄,他在天上開了一條路,等我們去。我羨慕他,不帶痛苦,睡了過去,多平安。他的功成了,可以安然見主。看著耀升弟兄,多有福份哪!但願以後可以多為迦勒服務,多為信友堂服務。

(本文為作者在梁伯伯追思禮拜中之見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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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追思主僕-梁耀升弟兄》之四

追念老山東

 / 迦勒團契小山東

 

我必安然躺下睡覺,因為獨有你-耶和華使我安然居住(詩篇四篇八節)

梁伯伯(前左一)與迦勒老友合影,後右一為其子德鈞

兩年前第一次到咱們信友堂的主日崇拜後,緊跟著諸牧師身後歡迎我這老遊子的是一位看起來比我年輕,而事實上長我十歲,滿頭灰白,好像退休運動員似的老弟兄。他操一口膠東土腔的國語,滿面透露著主內愛心,力邀我參加迦勒團契。坦白說,我完全被他那股熟悉的鄉音迷惑住了,因而漏聽他所講的大部份。但感謝主,我們竟然是走在回家的同一方向,同一條路上。並且在分手前他的叮囑:「禮拜二上午九點鐘來教會。」完全是下達口令式的音調,一直緊伴著我整個的禮拜一。這位讓我倍感親切又似曾相識的袍澤就是梁耀升弟兄。後來不但知道他是迦勒團契的「始祖」,而且是數度連任的主席。

梁弟兄祖籍山東濰坊,而我是昌邑,相隔僅七十華里(亦因此蒙他們之賜「老山東、小山東」諢號)。他在舉止中不時散發出那股北國燕趙男兒的陽剛之氣,在言談中透著齊魯古人之直來直往之爽朗。令人思想起水滸傳中梁山泊諸好漢來。及至相處久了,更進一步發覺他粗中有細,待人熱心以及教會事奉上的專注。在日常處理團契裡諸般大小繁瑣之事時,條理分明,巨細無遺,面面顧到,十足顯現當年軍中參謀作業之熟稔。若非如此功力,在迦勒團契中諸弟兄姐妹均年過半百以上,人生戰場上的老兵,藏龍臥虎,如無過人的功力,熱誠與感召,怎能成為領袖群倫的龍頭?

每次團契聚會,梁弟兄與何弟兄必在九時前將會場佈置妥切,茶水沖好,穩坐著等候諸老契友的「光臨」,從未間斷,更未曾誤事「誤點」。故在去歲十二月廿八日的禮拜二,當我們只看僅僅何伯伯一人在聚會的位置上時,都免不了問道:「梁伯伯呢?」因此聚會後大夥同心結伴(連高齡的倪婆婆亦不落後)隨著何弟兄去探視。及至到了梁弟兄的頂樓,發現他獨自仰臥在床上靜靜地憩睡著,看來是那麼安詳平和。直到我們大家懷著忐忑不安,實實在在的確認他已是真正的「睡」著了時,才明白的憶起使徒保羅的那句話,在梁伯伯身上見證出它的深意──那美好的仗他已經打過了,當跑的路他已經跑盡了,而且我們所信的道他已守住了,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他存留。(參提後四章六至八節)

當我們滿含淚眼靜靜地注視著梁弟兄時,內心由衷的充滿著敬畏神,感謝神,讚美神的心意。剎那間在梁弟兄一生中彰顯著神的慈愛,神的榮耀,以及神對我們的期許。但願自己在同樣「那一時刻」來到之時,也能如梁弟兄的配蒙神的憐憫與恩典,在基督台前安然無懼的面對我主基督耶穌,阿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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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追思主僕-梁耀升弟兄》之五

心存感思的長輩

 / 馬倩平傳道

 

週二是我到華神上課的日子,似乎不在家的這一天,事情特別多。梁德鈞頸椎開刀,我家遭小偷…,去年,十二月28日,也是週二,九點多我回到家裡,一進門,母親就告訴我,梁伯伯被主接去了。主日我不是才和他打過招呼,說過話嗎?怎麼會這樣呢?那天也正是宣佈他卸下迦勒團契主席的日子。

我反覆想著最後一次見他的情形。這陣子,他的身體確實不太好,心臟是最大的問題。因著一生已開過許多次刀,得過不少病,梁伯伯不想再接受手術了,所以吃藥控制。那主日雖然他還是很不舒服,迦勒的長輩們都將我拉到一旁告訴我這個情形,然而一生戎馬,經歷大小病患的梁伯伯,總讓我認為他挺一挺就過去了。豈料,那日與他的談話,竟成了永別。

我一直覺得他還在,只是像平常聚會完了,各回各家一般的分離,因此,我沒有掉眼淚,還可談笑風生的和他人談梁伯伯的趣事。然而在入殮火化和追思聚會中,牧師及何伯伯都提到梁伯伯常說:「倩平教我禱告」時,我再也忍不住思念他的情緒,眼淚不停的流出。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,而且是件好小的事,然而卻讓他如此的掛記著,他實在是個心存感恩的人。

由於他住院開刀時,曾去探望過他,因此當我住院時,他總是與何伯伯提著水果,一大早來探望。其實,在牧師幾次帶著迦勒的長輩到醫院探訪後,他就常和迦勒的弟兄姊妹穿梭於榮總,探望教會中住院的弟兄姊妹,特別是弟兄姊妹的父母,有些父母因而願意相信主,加入教會。梁伯伯心思細膩,殷勤探訪,該關懷的人一個不漏,且知道要用什麼方法去關心他人,難怪朱伯伯(芳蕙的父親)在追思禮拜中感念梁伯伯的關懷,願意受洗了呢。

在卸下主席的職務後,迦勒團契一九九九年最後一次聚會時,他被主接去了。坐在椅子上,看著電視,就安息主懷了。這正吻合他盡忠職守的個性──所交託的事,一定要辦好。這麼忠心,勤奮的長輩,令我懷念。

梁伯伯人生最後一個父親節時,請他吃了飯,為表達我對他平日代禱、奉獻和關懷的心意,尤其在開刀期間。感謝主,因著把握機會表達了我的感恩,所以現在不會後悔。然而再也聽不到他爽朗的笑聲,還有那山東腔的“感謝主耶和華”,想想,我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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